Black Sheep

修文吃酒误事（4）

　　 齐衡再醒，已是次日早晨，刚醒的脑还是昏昏沉沉，不大灵光。喉咙阵阵发疼，涩的要命。只见少爷醒后，不为立刻上前，轻声问道：“少爷，你看这身子现今如何？”，齐衡正想回上一句无碍。可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。

　　不为看着少爷这么半天没个回应，心里不安起来，顾不上那么多，留下一句“少爷稍等，我去找大夫给你来瞧瞧。”说完也不等齐衡说些什么，就火急火燎的出去找大夫。

　　齐衡挣扎着要站起拦住不为，可单单一个起床的动作就让齐衡痛的冷汗直冒，可还没等走到门口，迎面就撞上了一人，这人不是别人，正是郡主。

　　“怎么起来了?”郡主看着立在床边的齐衡问道。齐衡现在发不了声，见过礼后，侧立在一旁，微微低头，却不敢看郡主的眼睛，视线始终控制在母亲下巴到脖根间。

　　他怕在里面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，比如失望，比如责怨。

　　“又不肯回话吗?”郡主对着齐衡诘问，齐衡实是没法子，只好跪在母亲面前，一幅认罚模样。

　　“少爷，大夫”找来了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就看见屋里郡主站着，少爷跪着，生生把话咽了回去。后面跟的大夫也是眼观口，口观心，默不作声低着头站在外面，这种富贵家的是非不是他个布衣平民可以看的。

　　郡主回头看了眼外面站的大夫，又瞄了一眼不为。“夫人，少爷醒后出不了声，小人去请大夫来看。”不为当然知道郡主那是何意，恭敬回到。

　　“行了，去把你家少爷扶起。”郡主对不为命道。不为快步上前扶起齐衡，又去外面叫了大夫，大夫细细的为齐衡把着脉。

　　看着端坐在床的儿子，想上前安慰几句，却不知说些什么。直至大夫上完药，被不为带走后。屋子一下变得空落起来，房里只剩郡主与齐衡二人。

　　还是郡主打破寂静，对着齐衡道：“且好生修养着吧!”齐衡抬头看了眼郡主，终是没说什么，只垂头对郡主行一礼，算做回应。

　　郡主走后，不为进来，立在齐衡身侧道：“少爷，莫要担心，大夫说了，你这嗓子是收了激，喝几剂金银花①茶便可。”齐衡听后沉默许久，终是摆摆手，驱了不为。自己则一人立于窗边，静静地看着窗外正午艳阳的翻转跳跃，这一看便看到了日头西斜。

　　尚未痊愈的膝盖，站的久了，一时抬步竟了个踉跄，直直就要向地上磕去。齐衡绝望的闭上眼，可是等了半天，疼痛却没袭来，诧怪的睁开眼，原来是父亲上完朝回来了。

　　连忙从父亲怀里起身，还没站直就被人打横抱在怀里，“听不为说，你嗓子坏了，现在可还好。”齐衡说不了话，只能点点头。面上却满是红晕，自己少说也及冠好几了，如今却被父亲这样抱着，实是不合礼数。

　　“那就好，你这嗓子一病，可把你母亲急坏了，亲自去督促那大夫抓药，煎药时更是恨不得自己亲手来，到底被身旁的嬷嬷劝住，才没干出这事来。可就这样，每半盏茶②便就要去查看一回。”齐公爷看儿子面上还没什么，却独独一双眼眶开始发红，有道：“你母亲终归是爱你的，罚你也不过是为这你好，你可莫要和她赌气。”齐衡乖觉的点头。

　　齐公爷看齐衡这般懂事乖巧，心里只觉欣慰，腾出一只手，伸手摸摸儿子的头，转身抱着儿子朝床的地方走，边走边说：“那就好，就怕你心里想不通，难受，到头来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。”说完还给儿子把被角折好，起身离开了。

　　齐衡这夜睡的很踏实，脸上也挂着笑，还做了梦，梦里母亲很爱笑，总是“衡儿”“衡儿”的唤着齐衡。六妹妹，也不再见到齐衡后只懂拘谨的行礼，而是俏皮的拉着齐衡看那些新鲜玩意，一声声的叫着元若哥哥。

　　完